【黑白组全员】血月祭 第二十五章

*200fo点文

*不定时更新

*血族、狼族、人族

*黑白组全员搭档CP,月城奏、黑月大、朏桑友情出演!

*前文请见文章索引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正要开口反驳斥责异族的厚颜无耻,只见纯血血族指尖虚空一点,闪过一道微弱的白光,叶月阳张开的嘴却没发出半点声响。

异族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,纯血血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,不乏有些携着些超越常理的能力。城下那一站,霜月隼便是打晕了一众侍卫,又以能力让他们暂时沉睡,丧失一时半刻的记忆,而刚才这一点,则是封了年轻猎人的话语。不过这能力只对人类可行,对上同为异族的,不论高低阶,都没有任何效果。

叶月阳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只能抬头目眦欲裂地瞪着岿然立在身前的血族。

“霜月大人,能不能请您放开阳……”长月夜不忍青梅竹马被如此对待,向他的主人请求。看他对异族低声下气,叶月阳火气更甚,胸腔气得几乎都要炸裂开来,却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把错归咎于自己的无能,一如三年前。

“夜,你放心,我会放开他的。”霜月隼难得没有对长月夜有逾距的举动,只是像对待孩子般,摸了摸他蓬松的发顶,“这位教会的猎人小哥,能否给我这个你们口中无恶不作的异族,一个辩解的机会——”

这番话听起来恭恭敬敬,纯血血族的语气却高高在上,幽幽将当年不为人知的实情到来:“异族能互相感知,就像海就算化作人形,我也能立刻知道这是个粗暴的狼人。而那一夜,月城中出现大片的异族,却并非如此。我可以断定,他们是普通的人类,至于为何普通人会一夜之间变成异族,就不得而知了。也许是有居心叵测之徒,动了什么手脚。”

一字一句入耳,叶月阳的挣扎缓缓停了,想到那一晚失效的圣水和银器,如果是人类的话,的确不可能对这些异族惧怕的东西有所反应。闭上眼,梳理着纯血血族的话,寻找破绽,一张熟悉的脸却突然映入脑海——那一夜,他在赶路途中,刺死了一名战斗力低下的血族,那血族的脸和他的邻居松永十分相像,而事件过后,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小时候常混在一起的玩伴。屠城事件的结局中,被认定为死亡的受害者,其实有近三分之一都没有找到尸首。

霜月隼读出了猎人内心的猜想,替他道出结论:“那些没有找到的尸首,都被你们当做异族尸身,烧光了。”

想说的都说完了,霜月隼一挥手,解开了施下的禁制。

“你胡说!”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震撼,出于条件反射地否定异族,叶月阳却找不到辩驳理由,只能把矛头指向青梅竹马被带走的事上,“那为什么这些年你把夜困在这里,不放他回去!”

霜月隼没有理会他,缓步走到因为吃不到布丁而闹别扭的亲弟身边,戳戳鼓鼓的脸颊,抢了他一勺甜点,把沙发后叫嚷的人当成了空气。心领神会的文月海放开身下的人,健壮的狼躯移到令一头的空地上,继续趴着,把那一方小天地留给有误会的两人。

“阳……不是霜月大人困住我的。”扶起被压得有些手脚僵硬的人,长月夜垂着眼睫,不敢抬头,“是我自己不愿回去……”

“夜,你不用护着他!我在这,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!”叶月阳怎么也想不出他不愿回去的理由,只能全部把罪状归咎给血族。

伸手掖了掖被压得翻起的袖子,整理好,长月夜站起身,留下背影:“我不会回去,也回不去了……”

“夜,你在胡说什么,什么叫回不去了!就算伯父伯母不在了,还有我啊!”拉住微微颤抖的手,叶月阳想把人往身上带,却发现成了低阶血族的夜,力量上已经能和自己抗衡,拉不动,两人僵持在原地。

长月夜想抽回手,又怕这大概是与身后人最后的相处,不禁想回握上去,克制住内心的冲动,故作平静:“阳,我已经不是人类了。月城,我的故乡,再也回不去了……一个月前你也看到了,见了血,我就控制不住自己。我是你要猎的对象,而不是能站在你身边的人……”没有泪的低阶血族说道最后,语气中带着哽咽,却连想哭泣都是种奢求。

“夜,我不在意你是人还是血族!你要血,我的全都给你!但你必须呆在我身边!”

“哎呀——真是感人呢!夜,你也真是,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那么固执呢——”霜月隼慢悠悠地说着,动作却飞快,一转眼已经翻过沙发,抓住低阶血族,尖牙深深地刺进了白皙的颈项。

叶月阳没想到这血族会突然出手,拾起断剑,朝纯血血族身上挥去,趴成狼皮地毯的文月海见状立刻扑上来。霜月隼环着因血液快速流失身体软下来的长月夜,空出一手挡开狼人,又立刻换手,抓住袭来猎人的手腕,待怀里的人失去意识闭上眼,才同时放开两人,把低阶血族推到气得瞋目切齿的猎人怀里:“还给你。”

急忙接住被推过来的人,叶月阳剑势不改,依旧向着伤了长月夜的血族身上刺去:“你对夜做了什么!”

霜月隼轻巧一挥手,在断剑堪堪触碰衣袍的瞬间,将它挥到了老远的墙角。水无月泪有些心疼能替他做布丁的料理专家,从沙发里探出头来:“夜,失血过多,晕了。”

“他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,没有身命危险。”看得心惊胆战的神无月郁立刻把过于简略的话翻译完整。

“庭院里有马,一路往东,天亮前就能入月城。”能伺候他的两人,一个晕了,一个兽化,霜月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动手替自己倒了一杯红茶,优雅地品茗,“定期授血,别把血喂得太饱了,要不然他还得跑——”

叶月阳这才恍然大悟,纯血血族是要放人,即刻头也不回横抱起长月夜,生怕身后一众异族反悔似地冲出大门,翻身上马稳住怀里人,一夹马腹,扬长而去。


头顶暖意的阳光洒下,照在斑驳的树影上,透下灿灿的光束。师走驱迷迷糊糊睁开眼,抬手一挡,身上是被压制缠绕的感觉,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,回头一看,果不其然,身边躺了个一丝不挂的粉发少年,正是如月恋。

昨晚他又灾星临头,失足落崖,不过这次不幸中的万幸是没落在地面上,而是砸到了毛发蓬勃的狼背上。于是那一袋本是赔给他的红豆包,又被一扫而空,师走驱奋力抵抗也没救下一个,还获得了满脸狼口水的款待。

“白馒头……”身边的人砸吧着嘴,把脸贴上来,师走驱抬起手就狠狠地把那脑袋推开去。

脖子被忽的推得转了个方向,如月恋瞬间清醒过来,捂上脖子:“痛痛痛……要断了!”

师走驱很客气地放手,把头别过去,不看精光光的身子:“我的红豆包!”

“啊?”回想了片刻才缓过神来,狼人少年手足无措地查看起怀里的人有没有受伤,“对哦,驱,你怎么又下来了?不是回城了嘛!有没有被我伤着?”

看他紧张的样子,师走驱不由笑出声来:“你这狼人,是专吃红豆包的妖怪吧!”

“我只吃了红豆包?还好还好……啊,对了……”想到新买的背包,如月恋赶紧低头查看,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,不好意思地倏地起身,解下绑在脚腕上的衣物穿上。

看出他在意的是什么,师走驱拎起完好的背包展示:“粉毛小狗狗,这次有进步,没抓破包,只要赔红豆包就好了。”

也不知是条件反射,还是刻意配合,如月恋竟回了一声“汪”,被哭笑不得的“白馒头”少年赏了兜头一掌。

两人整理妥当便沿着崖边陡峭的小路往上爬去,闹闹腾腾地走了一段,从这次要赔的红豆包数额,研究到如月恋狂化后的食性,不知不觉走岔了路,到了密林交接附近的小木屋处。

看着那一堆崭新的废墟,师走驱惊得长大了嘴:“怎么才一个月就变这样了?”上次他路过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来着,现在却只有屋前的木桩和上次所见时一样还牢牢拴着马,不过这次栓了两匹。

“驱,你说那里面该不会还有人吧……”撞撞身边的人,如月恋探头探脑地向废墟张望。

上次师走驱来的时候,进去看过,并没有人,不过这次马还多了一匹,说不定有人不小心被压在了里面:“先去看看再说!”

两个少年身手利索地在废墟中穿行,走到木堆正中间时,蓦地听到脚下传来咚咚的敲打声,仔细一看,倒下的房梁下有一扇被压住了一半的木门,声响就是从下面传来的。

“下面有人!”师走驱记得当时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道门,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,拉着如月恋推起那根屋梁。

粗壮的屋梁哪是两个少年说移就能移开的,推了一阵,纹丝不动,木门下的敲打声也停了。猎人少年有些不安:“怎么没声?”

“驱,你退开点,我来!”筋肌鼓荡,衣袖撕裂,如月恋幻化出狼族的壮实的四肢,等师走驱退到废墟外后,才摆好动作以异族的力量推动起圆木。然而刚推动了不到一寸,脚下突然一阵巨响传来,等他回过神来,眼前木屑漫天,登时天地倒转。

如月恋整个人随着震开的圆木,飞出废墟外,砸在了地上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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