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黑白组全员】血月祭 第十二章

*200fo点文

*不定时更新

*血族、狼族、人族

*黑白组全员搭档CP,月城奏、黑月大、朏桑友情出演!

*前文请见文章索引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和煦的阳光洒入谷底,在崖底躺了一夜的少年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。

“唔……好痛……”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不酸痛,师走驱被刺眼的日光照醒,想抬手遮阳光,却发现双手都被牢牢箍住了。

迷迷糊糊地撑着双眼,他低头一看,粉红的毛发映入眼帘:“嗯?粉红色的?什么呀……啊!!!”

少年看了一晌才看清,自己被一个顶着一头粉色短发的人像八爪鱼一样缠住,身上的人嘴巴还砸吧砸吧梦呓着,重点是——这家伙居然一丝不挂!

“变态!!!”

惨叫冲破天际,直飞上崖顶,吓得鸟雀惊惶四散。

如月恋正梦着痛快地吃红豆包、白馒头,不亦乐乎,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吵醒,皱了皱眉,又把怀里的人缠紧几分,还不愿意睁开眼:“软软的……白馒头……”

“变态!走开走开!我不是你的抱枕啦!!大白天的,衣服都不穿!你谁啊你!!”

被炒得实在睡不着,如月恋不痛快地睁开眼,这才意识到聒噪声是从头顶传来,不情不愿地抬头,对上一张圆润的可爱脸颊:“白馒头?”

“谁是白馒头啊!变态,放开我啦!”师走驱挣扎了一阵,终于把手抽了出来,拼命推着粉发少年的脸颊,几乎要在那张脸上推出个凹坑来。

如月恋被推了一脸,也不生气,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:“啊!我没伤到你吧?!”

“伤到我了!很严重的伤到我了!从身到心,遍体鳞伤!”师走驱大声控诉。

“欸?哪里哪里?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!”如月恋有些慌了神,坐起身,动手动脚地检查起怀里的人身上有没有伤口,“你也知道我们狼人在月圆夜的时候没什么意识啦,我就是怕伤到人才躲到崖下面来的,你怎么也会再这里呢。还好还好,身上只是些擦伤,不严重的。”

“不、不要乱摸啦!严重!很严重!额……”眼神不经意瞟到如月恋的腰下,师走驱脸色越发难看,啧了一声别过头,“那个……粉红大哥,您能不能找点东西遮遮……那个……遮遮丑?”

低下头一看,如月恋恍然大悟,解下事先绑在脚踝上的裤子,三两下穿上:“啊哈哈!抱歉,我忘了!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嘛!你说严重,到底哪里伤得那么厉害?”

师走驱扯过被折磨得皱巴巴空瘪瘪,还磨破了几个洞的背包,拉开展示:“你把我的红豆包全吃完了!!”

“欸?”原来嘴里的红豆包味不是梦啊,如月恋回味无穷地舔舔嘴唇,挠挠头,“那个……谢谢你的红豆包和白馒头啊,味道还挺不错的。”

“都是红豆包!哪有白馒头,别拿有馅的和没馅的跟我打马虎眼!”师走驱不依不挠,眼前的少年没了狼人模样,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,一点也没气势,他把昨晚的害怕全抛到了脑后。

“的确是有白馒头的嘛……还挺香的呢……”如月恋自语了一句,嘟囔起嘴,有些不甘心,“不就是几个红豆包嘛,别那么斤斤计较的,我赔给你就是!”

听到有的赔,师走驱来了精神:“一赔二?”

如月恋假装不屑地一撇头,眼神却游移回来偷看师走驱的表情:“哼!一赔三!”

听他这么一说,师走驱总算从痛失红豆包的不快中走出来:“不许反悔哦!”

“行行行!那你先跟我回趟家,我跟我那面瘫老哥报备一下就跟你进城去买红豆包。”

“你……你还有哥?”不会是什么超级凶残的大狼人吧,虽然看眼前的少年,同血统的兄弟应该也不会多靠谱。

如月恋看出了他的疑虑:“没事,我哥就一傻大个,除了脸长得帅点,人高点,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
帅点,高点,又算是什么可怕的点?师走驱无力吐槽,倒是发现了另一个问题:“不对啊……你们异族也敢进城吗?”

“有什么不敢的,只要不是月圆夜,不狼化的话,看起来和普通的人类没什么区别。再说最近你们也没再城门口发圣水,没事的。”

的确眼前的少年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类样子,师走驱没多考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灰:“那行吧,为了我的红豆包。出发!”


晨风扫过重重树叶,厚实草地上的点点光斑随之闪动着。

“好累……”奋战了一夜的卯月新艰难地睁开双眼,手往边上一摊,触到了软绵绵的温暖物体。他侧过头看去,只见一名穿着黑底白十字主教服的少年紧闭双眼躺在地上,被阳光覆盖的米黄色短发似乎发着微光,白皙的脸颊泛剔透温暖的肉色,要不是额头上突兀流下的血,想必一定是个完美无缺的人吧。

主教吗?看起来更像住在城堡里的王子呢……卯月新按了按有些发疼的脑袋,仔细回忆一番昨夜的事,却发觉什么也想不起来。他撑着地起身,行动间拉到了肩上的伤口:“啊,我受伤啦。”卯月新说得极为平淡,好像说的是刚吃了口饭那样平常的事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完全看不出伤口正遭受银箭头的侵蚀。

他把长长的箭矢折断半截,随手一甩:“看样子拔不出来,回去再说吧。还有……”看了眼身边的伤者,卯月新思忖着自己肯定是罪魁祸首,便把人稳稳地横抱起来,看着那张沾血的脸庞抿了下嘴:“王子陛下,作为补偿,就带你回我家休息吧。”


额角传来阵阵痛意,皐月葵不安地皱紧了眉,脑袋左右晃了两下,睁开双眼。视线逐渐变得清晰,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简陋木屋顶。他抬起手按向刺痛的额头,却触碰到粗糙的纱布。有人替他包扎了伤口。

回忆一番,皐月葵发现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飞扑向自己的狼人身上,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。是被狼人打伤了,又被好心人救了吗?看这屋顶不像是月城里的建筑样式,耳边还能听到远处树叶被风抚动的沙沙声,和鸟雀的鸣叫声。他还在林子里?想不到这密林中还有能胜过高阶狼族的高人呢。

胡乱想着,皐月葵转过头,看到一扇半开的木窗,从窗外撒进斑驳的光斑,十分惬意。转向另一侧,他看到了这位“高人”侧脸。

那人坐在床头,嘴里咬了块布条,正握着匕首割向肩头。刀刃入肉,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,他把埋在肩头的银箭头拔出,端详一番:“欸……最前面是用合金做的啊,怪不得一下就扎得这么深。”要不是额上渗出的汗珠,单看表情,还真看不出有多痛。

皐月葵看得清清楚楚,那伤口簌下一撮撮灰败的粉末,这是异族被银器侵蚀才会有的状态。他立刻警惕起来,压下本想道出的谢意,重新眯起眼,看这异族究竟有什么打算。

卯月新取出箭矢也不包扎伤口,突然回过身来,手触上床上人的额头:“还没醒,应该没那么严重吧。”他将皐月葵全身都检查过一遍,确认只有一处伤口后,才安心地放他躺下,看脸色应该也不像有什么内伤,怎么就迟迟不醒呢。

床上人的唇瓣有些干燥,也许是一整晚滴水未进的缘故。卯月新手向下移,触到唇瓣,停了片刻,不知想了些什么,起身出了木屋。

皐月葵十分不解,正想撑起身子去偷看一番,听到木门传来声响,又立刻躺平,假寐观察。

狼人渐渐靠近,手里似乎捧着什么,在床边坐下后,犹豫了一会,把手中的东西递到皐月葵嘴边,摆弄了一阵,像是失败了,就递到了自己嘴边,抿了一口。

皐月葵在模糊中看到一张冷淡的脸庞越靠越近,随后温热的触感沾上唇瓣,一汩凉爽的清流入口,顿时让他舒畅了不少。狼人喂了他一口水,还是亲口喂?皐月葵震惊在着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中,忘了伪装,不思议地睁大了双眼。

“啊,醒啦。”卯月新的唇还没离开,看着极近的水蓝色双眼,念了一句,喷出的气息全洒在皐月葵脸上。

“你……你给我喂了什么?”怎么想这举动都有些太莫名其妙,皐月葵质问道。

卯月新抬起身,侧头有几分不解:“水。”

“只是水?为什么要喂我水?”皐月葵的疑问更甚。

“你看上去渴了。”狼人回答的太自然,听起来没半分掺假。

卯月新看出皐月葵的警惕,抬手又去摸他包扎好的额头,却被皐月葵一转头地避开了。

“水,还要喝吗?”

皐月葵这才注意到对方手上拿着的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陶瓷茶碗,还是没放下防心,摇了摇头。

卯月新也不强求,把茶碗放到一边:“你们的银箭可真厉害呢,谁想出来的,在箭尖上做合金上去。”

“这是我前两年研究的,对付你们这些异族当然要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渐渐弱了,皐月葵的注意力被宽阔脊背上的陈年伤痕所吸引。

昨晚天色太暗,刚才又一直是半眯着眼,直到现在狼人背过身去,他才看清。那是一片面积很大的灼伤,从右侧肩头蔓延开来,直到腰际,占据了半边脊背,还有一条细细的红色痕迹蜿蜒着蔓延到了背部最下端,消失在裤腰下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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