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黑白组全员】血月祭 第二十九章

*200fo点文

*不定时更新

*血族、狼族、人族

*黑白组全员搭档CP,月城奏、黑月大、朏桑友情出演!

*前文请见文章索引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教会的工作并不复杂,平时也就是陪着朏巡逻巡逻街道,偶尔看到乔装打扮,逛得兴致勃勃的霜月隼和两个孩子,文月海总要忍住扑上去打招呼的冲动。朏还以为他是见着人家手里的美食眼馋了,有心地扔给他几个子儿让他饱饱口福。

实习第七天,教会召开了每月例行的议会,朏依然咄咄逼人的和枢机的猎人明争暗斗,文月海则很配合地在一旁昂着下巴,瞧着睦月始,摆出一副“枢机有什么了不起”的表情,心里暗暗揣度这人类的力量相较三年前,是不是又提升了。

等在教会里工作了半个月,文月海也没查出点蛛丝马迹,那小瓶装的圣水彻底在教会中销声匿迹。霜月隼每晚都会悄无声息地挂在他的窗外停留片刻,确认没有异常情况,即刻离去,纯血血族身轻如燕,来去自如,再加上窗外是一条河道,没有守卫,自然是没有被任何人察觉端倪。

明明才过了一半的实习期,不知是朏对文月海完全信任了,还是在心急些什么,竟破格让他晋升为正式猎人,在教会入了档。

当晚文月海就被召到了主教屋中,见到了这么多天来调查无果的正主。只见朏从书案的上格抽屉里取出一小瓶圣水,递了过来:“教会的猎人都要喝下圣水,以示身份清白。”

果然和之前弥生春描述的说辞一样,用圣水证明身份清白。接过圣水,大咧咧地一饮而尽,喉头划过一丝极淡的辣感,文月海丝毫不在意,拍拍胸脯:“我的身份可是再清白不过!”

朏没让他退下,文月海便只等站在一边等着主教吩咐,却见他拿出了塞在抽屉最里面的一个金色镂空小笼。那笼子底部架了些干花,已经风干成暗黄色,一时之间也辨别不出是什么花草。

朏取出火镰一滑,点燃干花,那干花被特殊熏制过,碰了火也烧不旺,没什么火星,像香料般幽幽冒出逶迤的烟气来。

清心怡人的香味扑鼻而来,文月海深深闻了一口,才发觉那是城外林子里随处可见的鼠尾草的香味。

狼族舒畅地在烟雾缭绕中深呼吸,一旁主教的脸色却越来越黑。察觉到不对劲,文月海立刻试探:“主教大人,怎么啦?”

朏双眼乜着,眉头紧颦,对眼前的现状不解万分:“你……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?”

文月海这才恍然大悟,想必弥生春的推测方向是对的,这圣水的确是症结所在,眼下朏估计是以为圣水失效了,才那他做实验。心下了然,他立刻配合着不痛快地怂了怂肩:“主教大人这么一说,还真有点全身上下不舒服……有点……”憨憨的嗓音被一声喉头的低低嘶吟替代,按照弥生春对当晚师走驱情况的描述,文月海有样学样,缓缓幻化出狼身撑开了身上衣物。

压抑着身体的能力,将自己幻化成看起来较为低阶的狼人,文月海假装失去理智地扑上桌案,把桌上的物件扫得七零八落。

“文月海!”对着狼背一吼制止,朏慌慌张张地收拾起散了一地的干花。

忠诚!忠诚!弥生春的话犹回荡在耳边,朏是个极为警惕的人,必须要表现出绝对的忠诚才能赢得信任。文月海听从吼声里的意思,立刻停下动作,低喘着俯下身来,蹲到捡东西的身边,像是个做错事的大狗,拍打着地上的干花渣滓。

朏本是想着能招个可信的人来,研究假圣水是不是真的失效了,看着眼前这头狼的动作,顿时喜从中来。三年前初试圣水时,他就盘算着让异化的人听从命令,可惜一直无果,想不到这傻乎乎的家伙居然听得懂他的意思。

等把满地的狼狈收拾干净,燃着的花也烧完了,屋里的香味渐渐散去。看着乖乖蹲在地上像是等着命令的狼,朏面露诧异:“怎么还没变回来……”

听这话,文月海立刻知晓是变回来的时机了,瞬间幻化为人,一闭眼躺倒地上呼呼装睡。

次日,朏向他盘问昨夜的记忆,早有准备的狼人只是一副呆傻的样子:“昨天?我该不会圣水喝醉了吧!”

扯了扯身上刚换上的衣物,文月海扔出一个诚挚满满的歉意:“主教大人,我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是吧……竟然连衣服也……”可能是和霜月隼呆了那么些时日,他发现自个儿说胡话的本事竟然长进了不少。

朏只当是这人傻得无可救药,甩甩手,吩咐不许把昨晚的事说出去,便放了一天假,让文月海离开回去休息了。


折腾了一晚,又要压抑身体的力量,控制形态,又要时刻注意朏的行动,闭着眼竖着耳朵一点没睡,文月海确实有些累了。现在几乎已经确认了朏在圣水中作梗,不过唯一能做证人的两人却都不是月城的原住民,难免缺失信服力,搞不好他们还会被民众当成挑拨离间的异乡客,要是能有更确实的证人证物就好了。

胡乱想着,躺倒床上翻了个身,刚想闭上眼,文月海看着那面对了半个月的墙,突然发现了不对劲。

他和朏的房间紧邻着,按理说应该共用了一堵墙,而从这间房间的大小,和两扇屋门的距离看来,这堵墙未免太厚了点。轻手轻脚地下床,抬手准备敲敲墙面,看看有什么端倪,却想到这声音可能会引起隔壁的注意,文月海手僵在半空,叹了口气。正要回床上,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臂轻巧地从背后伸到眼前,勾着食指,叩叩两下轻敲在墙面上。

“怎么,狼人先生也有瞻前顾后的时候啊——”来人正是霜月隼,一副笑盈盈的懒散样,伸出去的手没再回来,直接挂在了狼人肩上。

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,刚才又紧绷着神经,着实没注意到来人,文月海侧头无奈地看着白脑袋,压低了嗓音:“隼!大白天的,你也不怕被发现!”

“你的主人出门去了。”潜伏在外,确认朏出门巡逻,霜月隼才从屋顶上飞下,跃入窗内,好在身轻如燕,即使煽动草木,也只被没看到人影的侍卫当成飞鸟掠过。

屋外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,文月海本以为只是路过的侍卫,没想到敲门声接踵而至:“文月大人,我来给您送饭了!”

事态紧急,来不及多想,文月海一把扯过身后的人,扔到床上,扯下帐勾。待门外人推门而入时,床幔正好倾泻而下,遮挡住了床上的风光。

“文月大人?”前来送饭的月城奏没见着人影,只看到放下的床幔,心想着怎么还有大男人睡觉放幔子的,伸手便要去拉,“主教大人让我给您送早饭……”

“啊!你放在旁边就好!”深怕床幔被拉开,文月海迅速扯过大被子,把身边的血族兜头闷进去,以自己的身躯挡住。

收到了回话,月城奏便停下手势,把食物放到桌案上:“文月大人,拉着床幔,可是身体不适?”

“没有没有!我……”正找着借口,脑袋里却一片空白,被窝里的人很贴心的钻上来,在耳边窸窣了几句,文月海想也没想,直接把耳边话说了出来,“我喜欢裸睡,怕你们见着了不合适!”

这答案,月城奏听得哭笑不得,不再多言,退出了房间。

等外头没了动静,文月海小心地拉开床幔,确认来人的确是走了,才把被子掀开。里面的霜月隼缩成一团大雪球似的,耸着肩膀笑:“狼人先生果然是不拘小节呢——不只战斗方式粗暴,还裸睡——”

“喂,隼!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嘛!”刚想把幔子勾回去,却被修长的指头轻巧拦下,文月海不解地看着床上躺得闲适的人,“怎么?你不会真想在这儿睡一觉吧?”

轻挑的笑意扬满绝尘的面容,霜月隼把狼人拉回床上:“海是想和我同床共枕吗?不过今天看来没什么机会了,现在的隼大人只是个小小——的情报员。”

将昨夜的情况事无巨细一一道来,并将刚发现的诡异之处也传达完毕,文月海却见霜月隼隔着幔子指着墙,幽幽开口:“两个屋子间有间暗室,门就在朏床尾的书架后面,钥匙孔在第三层左数起第四本书后,钥匙则在书案右边最下格抽屉隔层下面。”

这几日乘着朏外出,纯血血族早已多次造访教会,把朏房里的一切琢磨得透彻,要不是白天门外时常传来侍卫巡逻的声响,侍卫少时屋子里又有人,他早就直接进暗室去调查了。

“隼……你真是……”蛰伏了半个月才找到点眉目的文月海,着实十分佩服眼前这个向来玩世不恭的大少爷,却没想到合适的褒语,说着就变了味,“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!”

轻抚那张因为担心而显得严肃的脸,霜月隼笑意更浓:“钥匙我不方便直接偷出来,太容易被发现了。你得找机会进密室去看看,应该有我们要的重要线索。”

将要传达的都说完,霜月隼没有久留,从身边的人身上翻过下床,俏皮地留下一记眨眼,不等文月海反应,就如雪色的雀鸟般飞出了窗扇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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